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第211章 蚕蜕那晚全村点了长明灯
林英的指尖悬在竹匾上方半寸处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在三十枚珍珠色的蚕茧上投下细碎光斑像星子落进霜瓷盘中。
青囊子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处浮起的冰碴顺着她后颈缓缓爬入耳道: “寒蚕蜕壳之夜吐丝最净蜕皮最寒正是‘五引’最后一味。
” 她盘坐在草席上腰背绷得像拉满的弓。
这是她守在寒蚕房的第三夜玉坠贴在胸口那道细微的裂纹随着心跳一下下刺痛像根烧红的针在皮肉里挑。
她虽未入空间却以玉坠为引将自身性命与寒蚕同频外界每过一刻她的气血就被抽走一分。
昨日给小药渣喂丹时喉头涌上的腥甜便是代价可她生生咽了回去血沫黏在舌根泛着铁锈味。
“光……在动。
” 竹门“吱呀”轻响网伢子缩着脖子挤进来冻得通红的鼻尖几乎要碰到竹匾。
这孩子原是个聋子被林英用空间里的野山参吊回半条命后竟生出了双“天眼”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气闻得到隔山的风。
此刻他仰着脸眼瞳里映着茧上流转的微光像水底游动的银鱼“像蚕要醒了。
” 林英攥紧腰间的短刀刀鞘是野猪皮鞣制的边角早已磨得发亮如同她这些年的隐忍。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在村口响过第一枚蚕茧突然颤了颤比蚊鸣还轻的“嘶啦”声里银丝裂开道细缝。
一只半透明的幼蚕缓缓爬出旧壳留在茧中泛着若有若无的金纹那是寒蚕毕生的寒毒全凝在这层皮里了。
她抄起冰玉匣玉勺在掌心沁出冷汗指尖触到匣沿时一阵刺骨寒意顺着手腕窜上肩胛仿佛有冰蛇钻进了血脉。
第一枚蜕壳刚入匣颈间玉坠“嗡”地剧震寒潭的水线在意识里疯狂下降半尺一尺……她咬得后槽牙发疼耳边嗡嗡响着青囊子的话:“你救十人损寿一载。
” 可当她想起小药渣烧得滚烫的身子想起王婶跪在祠堂前磕得额头青肿这疼便成了钝钝的像块烧红的炭焐在胸口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第三枚蜕壳入匣时窗外的雪粒突然大了扑簌簌砸在茅屋顶上像谁在撒盐。
林英的指尖沾了血是刚才取茧时被冰玉划破的血珠落进匣里竟“滋”地一声融了在寒蜕上晕开淡红的雾。
她没察觉直到第七枚茧裂开眼前突然发黑扶着土墙的手直往下滑。
“林队长!” 火炉婆的声音像口响钟撞得耳膜生疼。
老灶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裹着的蓝布衫还沾着灶灰布满裂纹的手稳稳托住她后腰:“火不能熄人不能倒。
” 她指了指村东头的灶房青烟正从烟囱里钻出来绕着房梁缠成细缕“五药引我按那白胡子说的比例下了瓮松脂火煨着我盯着呢。
” 林英这才注意到火炉婆的眼尾全是红血丝眼角还沾着块黑灰她定是三日没合眼了。
老妇把怀里的粗陶碗塞给她:“喝口热姜茶我烧了一辈子灶还没见过药能开花。
” 姜茶的热气扑在脸上湿漉漉地黏住睫毛辛辣的气息冲进鼻腔舌尖尝到一丝焦糖般的回甘。
而就在同一时刻村外柴垛后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灶房草帘缝隙透出的火光。
赵德海的徒弟蜷在雪中鼻涕冻成冰线看火炉婆掀开草帘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都在跳。
瓮里的药汁“咕嘟咕嘟”响突然“噗”地一声一朵金莲花从瓮口浮起来花瓣上还沾着水珠三息后才“啪”地散成青烟。
他裤裆一热连滚带爬跑回县城时鞋都跑丢了一只。
“师父!”徒弟跪在赵德海跟前直哆嗦“那火里……真开了花!” 赵德海正翻着祖传的《药王真解》泛黄的纸页停在残页处。
他摸出老花镜戴上听着徒弟的描述手指突然抖得厉害残页上模糊的字迹写着“九转丹成火里生莲”和徒弟说的分毫不差。
他忽然笑了一声眼眶发酸手指抚过残页边缘的焦痕那是祖爷临终前烧掉的三页。
他曾以为是防秘外泄如今才懂那是无人能解的天机。
“我守了一辈子方寸之地原来不过是井底看星。
” 他缓缓摘下挂在墙上的“仁心济世”匾额轻轻放在地上。
再抬头时眼中已无执念。
第六枚寒蜕入匣窗外鸡鸣未起。
第七枚落下天边已泛鱼肚白。
一夜复一夜她数着梆子声熬过来指尖冻得发紫唯有怀中玉坠还在搏动像另一颗心脏。
直到第七夜的梆子响起格外沉重仿佛敲在棺木上。
林英守在灶房门口寒蚕蜕的冰玉匣焐在怀里能感觉到匣内的寒毒正和她的体温较劲寒气透过衣料像无数细针扎在心口。
突然瓮中发出“嗡”的一声像古寺里的铜钟被撞响青烟“刷”地冲上天在夜空里凝成九只白鹤振翅往村西头飞去那里是小药渣家是王婶家是所有等药救命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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