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神侦探古代小捕快第12章 铜钱记认案之铁证沉沙
平安县衙联合三县同道雷霆出击连破数处私铸窝点擒获多名核心案犯起获海量账册证物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瞬间震动了云州官场。
明面上这是一场打击私铸、维护钱法、彰显官府威严的重大胜利李县令的奏捷文书已然用最华丽的辞藻草拟完毕只待誊抄上呈。
然而这短暂的、由底层吏员热血搏杀换来的“胜利”光芒尚未能温暖人心便被自上而下、更庞大更冰冷的阴影迅速吞噬寒意刺骨。
州府的反应比预想的更为迅猛、更为强硬也更为……程序化。
这一次来的不再是户曹司单独行动而是刑曹司、法曹司的官员联袂而至阵容规格远超寻常。
他们手持州府大堂朱红大印签发的正式公文措辞严谨理由冠冕堂皇——“案情重大牵涉跨州为免各地标准不一滋生弊窦需由州府统一协调审理以儆效尤”。
赵雄率众在县衙正堂接旨他面色沉静但紧握的双拳指节已然泛白。
他试图据理力争甚至隐晦地提及部分线索已指向州府内部某些人员希望至少能保留部分关键案犯和证物由县衙协同审理。
但为首的州府刑曹员外郎一位面容清癯、眼神却如古井无波的中年官员只是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冰冷地重复着:“赵捕头州府自有统筹考量法度章程如此非尔等县衙所能僭越。
莫非你认为州府大堂还不及你平安县衙明察秋毫?”话语中的威压与不屑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赵雄所有抗争的可能。
权力的层级在此刻显现出它赤裸而残酷的差距。
县衙的浴血奋战在更高层级的“法度”与“统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不合时宜。
更令人愤懑且心惊肉跳的是就在所有案犯和如山证物被州府人马浩浩荡荡接管押走的当夜那几个从断云岭工坊和邻县窝点擒获的、最可能知晓“鹤翎”乃至更高层内情的核心人物竟在防守森严的州府大牢内接连“暴毙”! 死因上报得千篇一律如同出自同一个模板——“犯官某某羁押期间突发心疾救治不及身亡”;或“案犯某某畏罪深重于狱中自缢”。
灭口!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懒得编造更精致的理由!这是一种近乎嚣张的宣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证据和证人都如同蝼蚁可以随时被碾碎。
所有的线索几乎在瞬间被彻底斩断。
那些堆积如山的账册那些可能拼凑出完整黑幕的口供都随着关键人物的死亡变成了一堆无法串联、无法发声的死物。
铁证尚未能在公堂之上绽放它应有的锋芒便已沉入州府这潭深不见底、暗流汹涌的浑水之中再难觅踪迹亦再难掀起波澜。
县衙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郑龙双目赤红如同一头被困的怒狮猛地一拳砸在廊柱上硬木制成的柱子发出沉闷的巨响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木屑纷飞。
吴文沉默地坐在证物房的角落一遍遍擦拭着那些已然无用的检验工具手指微微颤抖。
赵雄闭目瘫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紧握的扶手边缘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林小乙独自站在空旷的庭院中央看着州府的车马碾过青石板路载着那些浸透了他和同袍心血、甚至生命的“成果”消失在长街尽头。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寂。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愤怒也无悲伤只有眼底深处凝结着一层化不开的、比万年寒冰更冷的寒意。
他早已料到会有此一着只是没想到对方连最后一点掩饰的耐心都已失去手段酷烈至此视人命与法度如无物。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银般冰冷地泻满庭院也透过窗棂照亮了林小乙简陋的值房。
他闩好门点亮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再次摊开了那卷只属于他自己、记录着所有不能见于光明的秘密的笔记。
墨迹犹新记录着刚刚发生的巨变。
在关于“铜钱记认案”的详尽记录末尾他提起笔蘸饱了浓墨笔尖却悬在空中良久最终以一种极其沉重、仿佛每一笔都凝聚着千钧之力的笔触缓缓添上了几行字: 【天佑七年秋末州府强权接管核心案犯一夜之间悉数“暴毙”于狱如山证物封存入库石沉大海。
铁证虽坚难敌权柄如山终沉沙底线索几近断绝。
】 【然迷雾虽重“鹤翎”之影已现其形其笔迹筋骨与父遗墨神韵暗合关联再无疑问。
黑手非仅在市井更在庙堂之高。
】 【此案非结乃启。
父之血仇铜钱之秘州府之黑三线归一皆系于“云鹤”一身。
平安县已无路真相只在州府漩涡深处。
】 笔尖落下他将“鹤翎”与“云鹤”四个字用朱笔重重圈起鲜红的圆圈在墨字上如同泣血。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仇恨所有未尽的追寻在此刻彻底交织、融合拧成一股再也无法分开、指向明确的力量。
他知道平安县这座小庙已容不下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真相与正义的答案只在州府只在那个藏匿着“云鹤”、盘踞于权力核心的巨兽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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