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35章 这盘棋我替姥爷走到底
窗外的老槐树恢复了死寂枝干如枯骨般僵立在浓墨般的夜色里仿佛刚刚吞噬了我发出的那串微弱光点。
风停了连树叶摩擦的沙沙声都消失了整棵树像被抽走了呼吸静得令人窒息。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耳膜因紧张而微微震颤的嗡鸣。
我没有立刻收回手电指尖的冰冷紧紧贴着金属外壳那寒意顺着指骨爬进血脉身体却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窗框上。
木框边缘的毛刺刮着我的后颈带来一丝钝痛却让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做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木头和姥姥熬药后残留的苦涩味道药香早已冷却只剩下灰烬般的余味混着墙角霉斑散发的微潮气息。
每一次呼吸那气味都像一根细线缠绕着记忆深处的某个开关提醒我:从今夜起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林晚照。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我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深夜里震耳欲聋像一面被重锤反复敲击的鼓撞击着胸腔连指尖都在随着节奏微微发麻。
顾昭亭会收到吗? 他能明白吗? “三短一长”姥爷临终前的敲击是求救也是约定。
我重复发送的“三短”则是我们少年时约定的暗号意思是“计划启动”。
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组织有多么通天的本事但我赌他们不会想到一个被他们判定为毫无威胁、精神濒临崩溃的普通女人会用最古老的方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传递信息。
我的金手指那个能回放、分析、重构一切视觉信息的“大脑插件”此刻却异常安静。
它没有像往常一样疯狂地刷过数据流似乎也在等待。
等待一个宣判决定我今晚的行为是吹响反攻的号角还是敲响自己的丧钟。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漫长的等待压垮时村子尽头那座早已废弃的钟楼顶端极快地闪了一下。
那光芒微弱得像是夜枭飞过时翅膀偶然反射的月光若非我的金手指捕捉到了那0.1秒的异常光亮变化我几乎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那不是错觉。
光只闪了一下代表“收到”。
没有更多因为多一分都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顾昭亭他还活着并且他懂了。
我猛地拉上窗帘布料摩擦的“唰”声在耳中格外刺耳仿佛一道铁闸落下将我彻底隔绝在黑暗里。
指尖触到窗帘的粗粝质感像摸到了命运的粗绳。
巨大的希望和随之而来的恐惧像两只巨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我蹲下身膝盖抵着冰冷的地板大口喘着气胃里翻江倒海喉间泛起胆汁的苦味。
我不是什么天生的特工我只是一个想带着妹妹和姥姥活下去的普通人。
可是在这个村子里活下去本身就是最奢侈的愿望。
我的目光落在那只被我藏在床板夹层里的微型胶卷上。
李婶的副本姥姥的托付还有母亲的谜团。
现在我必须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我没有专业的设备但人的智慧在绝境中总能被逼到极致。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面小镜子又从桌上的水杯里用指尖蘸起一滴水小心翼翼地滴在镜子中央。
水珠在表面张力的作用下形成一个天然的凸透镜微微颤动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然后我打开手电卸下灯头只让最细微的光束从灯珠里透出来。
我将胶卷凑到水滴下方用手电从镜子背后打光。
微小的影像通过水滴的放大模糊地投射在我眼前的空气中像一场幽灵的默剧。
金手指在这一刻自动激活强大的计算能力瞬间将模糊的光影锐化、补全一帧帧清晰的画面直接在我脑海里播放。
胶卷的内容不是什么机密文件或交易记录而是一份名单。
一份长长的用代号和编号标记的名单。
每一个编号后面都跟着一张寸照姓名年龄以及一个状态栏。
状态栏里只有两个词:“稳定”或“清理”。
我一页页地“看”下去心脏一寸寸变冷。
这些照片里的人许多都是我从小认识的、后来因为各种“意外”或“疾病”死去的村民。
李婶赫然在列状态是“清理”。
她的死果然不是意外。
我疯狂地寻找着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刮过胶卷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终于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林舒。
我的妈妈。
照片上的她还很年轻眉眼间带着一丝倔强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而在她的名字后面编号“A-073”状态栏里是触目惊心的两个字——“清理”。
而在“清理”二字的旁边还有一行备注小字:执行人许明远。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被引爆。
那股冲击波从颅顶炸开瞬间席卷四肢指尖发麻耳中嗡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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