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闯关中第5章 高墙下的扫地僧
(承接上一节:陈墨在洗衣房经历繁重体力劳动夜晚饱受身体疲惫与精神思念的双重折磨在绝望中艰难支撑。
) 又熬过了一个在洗衣房轰鸣与污秽中挣扎的白天。
陈墨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嵌满了漂白粉的味道耳朵里那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即使在下工后也挥之不去。
他跟着麻木的队伍走向食堂机械地吞咽着粗糙的食物味蕾仿佛已经死去。
唯一能让他稍微喘口气的是每天下午那短暂的四十分钟放风时间。
放风场一个被四面高墙和狰狞电网圈起来的、寸草不生的水泥地院子。
囚犯们像被放出笼子的困兽在这有限的方寸之地里踱步、低语或者干脆靠在墙上眯着眼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可怜的、被高墙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
陈墨通常选择一个人待在角落远离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换着隐秘信息或发泄着负面情绪的小团体。
他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那一方被电网分割成无数小块的、灰蓝色的天空。
偶尔有飞鸟掠过速度快得像是幻觉留下更深的寂寥。
他试图放空大脑不去想洗衣房不去想1874不去想未来那漫长到令人绝望的刑期更不去想远方的家人和婉清。
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思念和痛苦如同附骨之疽无孔不入。
就在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缩在墙角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视着这个压抑的院子时一个身影突兀地却又异常和谐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是一个老人。
很老很老背微微佝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却异常整洁的旧囚服编号是“0087”一个极其靠前的数字意味着他在这里已经待了非常非常久的时间。
他手里拿着一把用细竹枝扎成的大扫帚正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清扫着院子边缘角落里的浮尘和落叶。
引起陈墨注意的不是扫地这件事本身而是老人的神态和动作。
在这片充斥着焦躁、麻木、绝望或者暴戾气息的放风场上这个扫地老人的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近乎诡异的从容。
他的动作很慢但绝不是无力或懈怠。
每一次挥动扫帚都带着一种独特的、圆融的节奏感手臂的伸展腰身的微转脚步的轻移都仿佛遵循着某种内在的韵律。
扫帚划过水泥地面发出“沙……沙……”的、轻柔而持续的声音不像是在完成一项被迫的劳动任务倒更像是在……练习一种古老的仪式或者沉浸在某段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音乐里。
他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像干涸土地上的裂痕但表情却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
眼神不像其他老囚犯那般浑浊或死寂而是清亮的专注地落在眼前的扫帚和地面上仿佛那方寸之地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与周围那些或踱步焦虑、或靠墙麻木、或眼神闪烁地打量着别人的囚犯格格不入。
他好像不是被困在这高墙之内而是自愿停留在此处的隐士外界的一切喧嚣、压抑似乎都与他无关。
陈墨看得有些呆了。
在这地狱般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他难道感觉不到痛苦吗?感觉不到绝望吗?他那份从容究竟从何而来? “喂看啥呢?1748。
”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编号4011那个在洗衣房偶尔会指挥他一下的纹身男。
他也靠在墙上顺着陈墨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那个扫地老人。
“哦看那老家伙啊。
”4011撇了撇嘴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0087一个老怪物。
” “老怪物?”陈墨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个身影。
“可不是嘛”4011似乎来了点谈兴也许是因为放风时间太过无聊“听说进来都快三十年了比不少管教的资历都老。
一天到晚就那德行扫地打坐看蚂蚁打架跟个木头橛子似的没半点火气。
” “三十年……”陈墨心中一震。
自己五年的刑期已经觉得漫长到窒息三十年?那几乎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时间跨度。
这个老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犯什么事进来的?”陈墨忍不住问道。
他很少主动打听别人的事情但这个0087实在太特殊了。
4011耸耸肩:“谁知道呢?版本多了去了。
有说他以前是个什么大师失手打死人了;有说他是个老骗子骗了不该骗的人;还有更邪乎的说他根本就没罪是自己要求进来的……反正没人说得清。
管教们好像也不太管他只要他不闹事就随他去。
” 自己要求进来的?陈墨觉得这说法太过荒诞。
但看着老人那与监狱氛围格格不入的从容心里又隐隐觉得或许……并非完全不可能? 就在这时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哼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是1874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晃荡到了附近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地看着远处的0087“活得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有什么屁用?老子最看不惯这种怂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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