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415章 我没忘是你们忘了我
晨光初破云层如薄纱般洒落在西极村的屋檐上。
霜雪未融但空气里已浮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昨夜那缕炊烟升起之后便有更多人家陆续点燃了灶火锅碗轻响粥香渐起仿佛整座村庄在缓缓苏醒。
萧决站在小院门口手中抱着一具素布包裹的身影。
布是粗麻所制未染颜色一如她生前最喜的简朴模样。
他没有披甲也没有佩刀只穿了一袭玄色深衣袖口微卷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的缝隙里沉重而清晰。
身后米缸静静立着灰已入米光虽隐去却似余温犹存。
他知道这不只是她的遗愿——不入棺不立碑不留名——更是她一生践行的信念:饭香不在庙堂在人间;功德不在史书在人心。
他走向第一户人家轻轻推开柴门。
老农正在院中劈柴抬头见是他来手一颤斧子落了地。
萧决不语只将布袋打开一角一撮灰白粉末无声落入米缸。
老农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抚瓮额头抵住冰冷的陶壁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
第二户、第三户……他走过一家又一家。
七十二户七十二次停驻。
百姓无一人喧哗亦无人哭泣只是默默守在米缸旁像迎接一位归家的亲人。
孩童牵着母亲的衣角仰头问:“娘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等这个叔叔?”母亲低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他是送她回家的人。
” 行至村中央粥守岁正蹲在自家灶前试火。
这盲童自幼失明靠嗅觉辨百味曾说“闻得到她”哪怕她病卧数日他也总能准确寻到她的房门端一碗温粥放在窗台上。
“阿奶教我煮粥”他曾对火余生比划“她说火要歪心要空。
” 此刻他忽然抬起头鼻翼微动脸上掠过一阵惊异随即转为平静。
他朝着萧决的方向轻轻说道:“阿奶走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声音清亮如泉“可她的火还在烧。
” 话音落下远处马蹄声骤起。
朝廷使者策马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名礼官抬着一块青石碑碑面已刻好金漆大字——“千古食圣 苏氏晏清之碑”。
旌旗招展仪仗森严本该是荣耀加身的场面却在这片静谧的村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使者下马高声道:“奉天子诏追谥国母级尊号立碑永祀!” 无人回应。
片刻后瞧见她从自家厨房走出赤脚踩在雪地上手里捧着一碗刚煮好的素心粥。
她走到使者面前将粥递出语气平和:“她教我们做饭不是为了受供。
” 使者皱眉怒意涌上:“大胆村妇!此乃圣旨钦定岂容尔等毁礼?” 灶见她不退反进再上前一步:“那你尝一口。
” 使者冷笑欲拂袖而去可就在指尖触到碗沿的一瞬那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无油无盐只有米粒经慢火熬煮后散发出的纯粹谷香。
那一刹那他僵住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曾是宫中庶子因党争被贬流放十岁那年饿倒在荒野被一位老妇救起喂了一碗这样的粥。
那妇人不说姓名不问来历只说:“吃饱了路才走得动。
”后来他仕途腾达却再未寻到那一口味道。
如今它回来了。
他颤抖着接过碗喝下一口热泪猝然滑落。
再看那金碧辉煌的碑文突然觉得刺目可笑。
猛地他将碑推倒。
石碑轰然砸地裂成两半。
他跪在雪中对着全村百姓深深叩首声音哽咽:“圣不在名而在饭。
” 人群依旧沉默唯有风穿过巷陌吹动各家灶台上升起的炊烟。
那烟袅袅而上交织成网仿佛托起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这时火余生背起铁锅向南而去。
十二名弟子紧随其后每人一口小锅脚步坚定。
途中她收徒三百皆不分贵贱男女。
她始终不言只以手语反复教导三字:“火要歪。
” 每一处新灶建成她便从旧锅底刮下一小片焦痕置于新灶心如同传递火种。
有人问她师承何人她先指天再指地继而指向灶膛最后缓缓抬手点向自己的胸口。
意思是:祸从心来。
而在这一切发生之时灯记名已背着铁锤踏上远行之路。
他走遍七十二城只为完成一件无人吩咐的事——刻碑。
每到一地他便寻一块青石凿下“苏晏清”三字。
可人们并不祭拜反而将碑拆开砌进灶台做成锅底支撑的石基。
最后一日他回到西极在村外空地立起最后一块石碑。
这一次他迟迟未动锤。
他望着站在山岗上的萧决远远问道:“她叫什么?” 萧决没有回头目光投向天际初升的朝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415章 我没忘是你们忘了我来源 http://www.litonoffshor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