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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情缘第10章 诗仙之惑与未来之音

当那句本应传唱千古的“眼前有景道不得”即将从李白口中吟出时我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却抢先一步在他耳边低语了七个字。

江风带着水汽和秋日的凉意掠过黄鹤矶头吹动了诗仙李太白宽大的衣袍。

他凭栏远眺大江如练烟波浩渺汉阳城的树木鹦鹉洲的芳草都在薄暮中染上一层凄迷的金色。

我站在他身侧三步之外心脏却如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就是这里就是此刻。

历史的节点正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牢牢踩在脚下。

李白的目光久久凝视着楼上那面斑驳的墙壁上面是崔颢墨迹未干的新诗——《黄鹤楼》。

他看得极其专注嘴唇微动似在无声咀嚼着每一个字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那诗气象苍茫感情悠远尤其是尾联“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将时空的渺茫与个人的旅愁完美融合已达绝唱之境。

我亲眼见到李白眼中那炽热的创作火焰在崔颢诗作的磅礴气势面前一点点收敛化为一种复杂的、带着惊叹与不甘的欣赏。

他身旁的朋友那位同来登楼的仕宦已备好了笔墨只等诗仙挥毫留下又一传世佳作。

周围聚拢了些许游人屏息静气等待着。

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江风呜咽。

我知道下一秒那句标志着文坛佳话也标志着诗仙此次“搁笔”的慨叹就要诞生了。

就在李白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即将开口的瞬间——我动了。

我向前踏出一步并非鲁莽地冲撞而是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仿佛被诗境感染而不自觉的靠近。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他和他近旁的朋友能隐约听见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穿越时空的沙哑与洞悉: “格律…太伤气象。

”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真的停滞了一瞬。

李白已到嘴边的“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被硬生生噎了回去。

他猛地转头那双原本带着些许无奈和释然的星眸骤然锐利起来如同两道电光直直射向我。

他身旁的朋友更是愕然张大了嘴看看我又看看墙上的诗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我承受着这足以让常人胆寒的目光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甚至带着一点读书人常见的、对学问的执拗。

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姿态不卑不亢:“晚生冒昧惊扰先生雅兴。

只是…只是观先生方才神游物外心与景接似有磅礴诗情蓄势待发却因壁上珠玉在前而沉吟…晚生斗胆妄言窃以为诗之魂在于气象格局而非字字拘于格律方圆的削足适履。

” 我这番话半文半白既点明了我观察他已久又直接抛出了我的核心观点——质疑当下逐渐严谨化的格律对诗歌宏大“气象”的束缚。

这在开元年间虽非石破天惊但也足够引人侧目尤其是出自一个看似普通的年轻士子之口。

李白没有立刻斥责他眼中的锐利稍稍收敛化为一种更深沉的探究。

他上下打量着我我的衣着普通面容因穿越而来的营养不良而略显清瘦但眼神清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笃定的沉稳。

“哦?”李白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兴趣“听你口音非本地人。

你读得懂崔司勋这首诗?”他指了指墙壁。

“崔司勋此诗怀古伤今气脉贯通确是佳作。

”我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然其妙处在于情与景的自然流泻如江河流淌。

晚生所言‘格律伤气象’并非指崔诗而是…而是一种感慨。

若作诗者心中自有雄奇壮阔之境却因斤斤于平仄对仗而自断其臂收敛其气岂非可惜?譬如先生若心有所感又何必因前人佳作在前便敛藏锋芒?” 我在赌赌李白骨子里那份不羁的浪漫主义那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情与自信会对这种打破束缚的理论产生共鸣。

果然李白的神色动了动。

他没有接我的话反而问道:“你是何人?” “小子李昀自蜀中游学而来。

”我报上早已准备好的化名和来历。

“蜀中…”李白重复了一句他自身也有蜀中经历这无形中拉近了一丝距离。

他不再看我又将目光投向那烟波浩渺的江面喃喃自语“气象…格律…削足适履…” 他似乎在品味这几个词的分量。

他那位朋友却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道:“这位小友此言差矣。

格律乃诗之筋骨无筋骨不成体统。

崔诗之妙正在于情志与格律相得益彰…” 一场小小的、即兴的诗歌辩论就在这黄鹤楼头崔颢诗前展开了。

我凭借着远超这个时代的文学史观和诗歌理论小心地挑选着词汇既不过分惊世骇俗又能切中要害。

我谈“意象”的营造重于字词的工巧谈“境界”的开拓优于典故的堆砌甚至隐隐提及诗歌的“音乐性”本质与固定格律之间的微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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