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遗梦荆棘与星途第113章 百慕大的迷雾
“拾光号”穿越了赤道无风带告别了太平洋那变幻莫测的温情与壮阔正式驶入了北大西洋这片以脾气暴躁着称的海域。
甫一进入便觉气氛迥然不同。
太平洋那澄澈的、带着暖意的蓝色在此地仿佛被稀释、冷却化作了一片沉郁的、近乎铁灰的苍茫。
海面不再总是平静如镜时常无风也起三尺浪黝黑的波涛如同无数躁动不安的山峦永不停歇地翻滚、涌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天际总是堆积着铅灰色的、低垂的云层仿佛随时都能拧出水来。
海风也失了太平洋的柔和变得凌厉而刺骨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吹在脸上如同细小的冰针提醒着人们已置身于一片更加古老、也更加莫测的水域。
霍船长几乎是长在了船桥上他那双因常年与海洋打交道而显得格外锐利的眼睛此刻更是如同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前方那片仿佛永远也化不开的、灰蒙蒙的海天尽头。
他手中的黄铜望远镜被他攥得温热不时举起试图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时浓时淡的雾气看清航路。
“邪门真是邪门!”他放下望远镜对身旁肃立的黄砚舟低声道声音里带着航海人特有的警觉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黄先生您看这片海域天气变得比娃娃的脸还快。
方才还是云开见日能望出去十几海里可您瞧那边”他指着右前方一片尤其浓重的灰白色区域“转眼的功夫那雾就像活了似的从海里头自己冒出来眼看着就要漫过来了!更麻烦的是百慕大这一带海图上的标注本就含糊底下暗流更是七拐八绕复杂得很像个水下迷宫。
咱们的罗盘从昨天起就时不时犯毛病指针打摆子若是全靠它十有八九得在这片‘魔鬼三角’里兜圈子!” 黄砚舟身姿挺拔地站在霍船长身侧身上那件薄呢大衣的领子被海风吹得微微翻动。
他目光沉静落在摊开在海图桌上的那张从观测站带回的古老羊皮卷航海图上。
他的指尖正点在图上那个用醒目的朱砂色标记出的、位于百慕大三角边缘区域的小岛上。
根据羊皮卷旁边附着的、由阿卜杜勒教授艰难译出的几行萨玛拉扎文字记载这座小岛名为“迷雾之屿”被描述为萨玛拉扎人在广袤大西洋上所设立的“最后之眼”是观测伴星运行、记录洋流变化的终极前哨。
然而关于这座“迷雾之屿”的记载实在是过于简略了除了名字和基本方位几乎再无其他描述。
没有岛上的地形特征没有建造物的说明甚至连警示的话语都欠奉。
这种异乎寻常的“沉默”与萨玛拉扎人在其他遗迹处留下的详尽铭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刻意抹去了关于这里的大部分信息只留下一个充满诱惑又潜藏危险的坐标。
这种未知让黄砚舟的心头如同这北大西洋的海面一般笼罩着一层隐隐的不安沉甸甸的难以驱散。
“姐夫!姐夫!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林小满清脆而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打破了船桥上的凝重气氛。
只见她抱着一本皮质封面已然斑驳脱落、纸页泛黄脆硬的厚重大部头书籍几乎是跑着冲了进来脸上因激动而泛着红晕。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厚重的古籍放在海图桌上用手指点着其中一页那上面是一种花体字的西文夹杂着粗糙的手绘插图。
“这是我从船上的旧书库里翻出来的是一位十七世纪的西班牙探险家名叫迭戈·德·阿尔瓦拉多的航海日志残本!里面提到了一个岛和我们的‘迷雾之屿’位置很接近!你们听这段——”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用清晰的声音翻译着那古老而略显晦涩的文字: “‘……圣周第九日我等船只‘圣玛利亚’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怪诞浓雾所困漂流至一陌生岛屿。
此岛终年为可怖之白雾笼罩目力难以及远。
岛上矗立数座巨石高塔其形制非人力所能想象塔身刻有奇异符号入夜后竟自行散发幽光宛如鬼火……更令人毛骨悚然者凡靠近此岛之生灵皆言耳畔闻得低沉呼唤之声似来自远古深渊直抵灵魂令人心智迷乱。
吾船之罗盘至此亦全然失效指针旋转如疯魔若非上帝垂怜借一阵风将吾等吹离恐已步前人后尘永葬于此片‘失落之海’……’” “会自行发光的符号?远古的呼唤?罗盘失效?” 黄砚舟接过那本沉重的日志指尖拂过那因年代久远而模糊的字迹眉头紧紧锁起“这与萨玛拉扎的星图符号特性何其相似!只是效果似乎被放大了或者说……扭曲了。
难道‘迷雾之屿’上的石塔并非简单的观测设施而是某种……能量汇聚或放大的装置?” 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那种不安感也愈发清晰。
萨玛拉扎人建造这里绝不仅仅是为了“看星星”那么简单。
就在他沉吟之际了望台上负责警戒的船员发出了带着惊惶的、变了调的高声呼喊:“雾!好大的雾!从前面压过来了!能见度……能见度不到五十米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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