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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第40章 古老守护者后裔

紫气西来三日后果真应于岐山。

不是祥瑞是血光。

西岐快马踏碎殷都晨雾斥候滚鞍落马声音凄厉如鸦:“禀大王!西伯侯姬昌……薨了!” 嘉德殿内药味未散。

武丁执爵的手猛地一颤浊酒泼洒在玄端冕服上洇开一片暗色。

他脸色比三日前更见灰败眼底却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个消息彻底沉了下去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如何死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说是……旧疾复发呕血不止。

”斥候伏地不敢抬头“然西岐流言有谓侯爷是观星演卦窥破天机遭了……反噬。

” “反噬……”武丁喃喃目光掠过殿下肃立的林辞与姜子牙最后落在虚空某处仿佛穿透宫墙看到了那西方天空下新起的坟茔以及坟茔后必将燃起的燎原之火。

“姬昌……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 林辞默然。

灵台之上那位清癯老者温和睿智的目光犹在眼前“变易之道”的余韵未绝。

他手持玉玺能清晰感受到西方那股原本温和磅礴的“易”道气运在姬昌身陨的刹那陡然变得尖锐、凌厉如同藏锋于匣的宝剑骤然出鞘三寸寒光刺骨。

那不是衰亡是蜕变。

是仁德隐忍的西伯侯时代终结是……刀兵将起的信号。

“姬发继位了?”武丁再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爵冰冷的边缘。

“是!世子姬发已继侯位尊号……武王。

”斥候的声音更低了。

武王! 二字如惊雷炸响在死寂的殿中。

司徒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

姜子牙垂眸捻着指尖看不出神色。

唯有林辞感到怀中玉玺轻轻一震那核心的文明之火跃动了一下似乎与西方那股新生的、锐利的王气产生了某种极其微妙的共鸣与……排斥。

“武王……好好一个武王!”武丁忽然低笑起来笑声苍凉带着无尽的疲惫与一丝讥讽“他父亲等了一辈子未曾迈出那一步。

他倒急不可耐了。

” 他挥退斥候殿内重归死寂。

阳光透过窗棂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落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

“林先生吕公”良久武丁开口声音沙哑“西岐易帜天下将乱。

寡人这残躯恐难挽狂澜于既倒。

然商室六百年基业祖宗血食不可绝于寡人之手。

” 他目光锐利起来如同垂老的雄狮亮出最后的爪牙:“逆子衍虽废然‘秩序’余毒未清更兼西岐虎视四方诸侯人心浮动。

寡人欲行非常之事需二位再助寡人一程。

” 林辞与姜子牙躬身:“敢不从命。

” “其一”武丁指向姜子牙“吕公韬略世所罕见。

寡人欲拜公为‘师尚父’总揽军政整饬武备以御外侮。

可能胜任?” 姜子牙肃然一揖白发微颤:“老朽残躯蒙大王不弃敢不效死!” “其二”武丁目光转向林辞更深沉更复杂“林先生非我商臣寡人不敢以爵位相缚。

然先生手持圣器心系苍生。

寡人恳请先生持我商室信物代天巡狩遍访九州诸侯!一则宣示王权震慑不臣;二则查探‘秩序’残党踪迹防其死灰复燃;三则……”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若天意果真不在殷商望先生……为我子姓宗庙留一线香火。

” 巡狩九州!这已不是客卿是托孤!是将商王朝最后的希望与隐秘系于他一人之身! 林辞心神剧震抬头迎上武丁那混合着恳求、试探与无尽苍凉的目光。

他看到了一个王者末路的无奈也看到了一个父亲对血脉延续最深的渴望。

沉默片刻林辞缓缓躬身拾起了那枚代表着商室权威、雕刻着玄鸟纹的青铜虎符。

“林辞领命。

” 他没有承诺保全社稷只承诺了巡狩与查探。

但武丁似乎已满足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

三日后林辞辞别武丁与姜子牙一人一骑出了殷都。

他没有携带任何仪仗只一身青衫背负行囊怀揣玉玺、鼎片与那枚沉甸甸的玄鸟虎符。

坐骑是姜子牙亲自挑选的西极良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名曰“踏烟”。

第一站他未往最近的东方诸侯国而是折向往北。

根据玉玺那玄妙的指引以及守藏室青玉版和“河洛衍道”中获得的零星信息他感知到北方有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守护”气息与玉玺隐隐呼应。

那气息所在似乎是更古老的先商遗址或许藏着关于玉玺本源乃至“秩序行者”更早痕迹的线索。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暂时远离殷都这个权力漩涡中心厘清思绪。

姬昌身死姬发称王历史的车轮正隆隆转向它既定的轨道。

他手持商室虎符身负文明玉玺在这即将到来的鼎革洪流中该如何自处?是顺势而为还是逆天而行? “踏烟”脚程极快不数日便过了黄河踏入北地。

景象与王畿迥异天更高野更阔风沙粗粝带着一股原始的苍茫。

村落稀疏民风彪悍多以狩猎畜牧为生对来自南方的旅人带着天然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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