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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语集第868章 故事里的鬼是我丈夫

我总觉得这趟车开得不对劲窗外的黑暗太浓了浓得像墨汁把我们都吞了进去。

“妈的这破车!”老陈狠狠拍了下方向盘货车彻底熄了火瘫在盘山公路边像条死狗。

他扭头看我脸上油光光的带着长途司机特有的疲惫和烦躁“今晚是动不了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 我望向窗外除了车灯勉强切开的一小片光亮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山风刮过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得人心里发毛。

这条跨省高速我们跑过不少次但这次感觉特别陌生好像开进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

“那咋办?在车上睡?”我缩了缩脖子心里不情愿。

这荒山野岭的在车上过夜光是想想就脊背发凉。

老陈掏出手机看了看骂了句脏话:“操没信号。

我记得刚才路过个岔口好像有个灯牌下去碰碰运气找个地方将就一晚。

” 我们锁好车拿着随身的包和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路边的树影张牙舞爪风一吹哗哗响像好多人在低声说话。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拐过一个弯果然看到山坡下有一点微弱的光。

那是个极其简陋的旅社孤零零一栋二层小楼墙皮剥落得厉害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灯箱招牌写着“住宿”两个字其中一个字的笔画还灭了闪烁不定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酸和诡异。

“就这儿吧总比睡车上强。

”老陈拉着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

前台很小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光线勉强照亮巴掌大的地方。

一个老头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像是在打盹。

听到门响他慢悠悠地抬起头。

那张脸怎么说呢灰扑扑的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浑浊得很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看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住店?”老头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嗯开个标间。

”老陈递过身份证和钱。

老头接钱和证件的动作很慢“没有标间只有普通间。

” “那就普通间吧。

”老陈有些不耐烦了 登记的本子很旧纸页泛黄。

老头慢吞吞地写了好一会儿才递过来一把系着木牌的钥匙木牌边缘都磨毛了。

“二楼最里头那间。

” 楼梯是木头的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走廊又窄又长两边的房门紧闭墙上糊的报纸都黄了空气里有股灰尘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尽头那间房门牌上的号码都模糊了。

打开门房间比想象中还小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台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大的小电视机墙壁上有些可疑的水渍和划痕。

灯光同样昏暗把一切都罩在一种陈旧的黄色里。

“凑合睡吧明天一早叫拖车。

”老陈把包一扔瘫坐在床上弹簧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掏出烟点上眯着眼看我“这一路憋坏了等回去把你逼干烂。

” 他总是这样说话没个正经。

要在平时我可能还会回骂他两句但今天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这地方让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

“你少说两句这地方怪瘆人的。

”我走到窗边想拉开窗帘透透气却发现窗户外面黑漆漆一片不是自然的黑夜倒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黑布什么也看不见。

我试着推了推窗纹丝不动像是从外面封死了。

“山里都这样别自己吓自己。

”老陈不以为意脱了外套“我去冲个澡一身臭汗。

” 卫生间在房间对面是公用的。

老陈拿着毛巾和换洗衣服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我一个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敲打着耳膜。

我坐在床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我打量这个房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柜子表面有层薄灰但奇怪的是灰尘上没有任何东西摆放过的痕迹连个圆形的水杯印都没有。

老陈去了有一会儿了还没回来。

走廊里静悄悄的连他洗澡的水声都听不见。

这种寂静太反常了静得让人心慌。

我忍不住起身轻轻拉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

走廊的灯更暗了那头卫生间的门关着门下缝隙透出一点光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死寂。

“老陈?”我小声喊了一句。

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特别微弱甚至没激起回音就被黑暗吞没了。

没人回应。

我心里发毛退回房间关上门下意识地上了锁。

背靠着门板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点。

我是不是神经太紧张了? 又等了好几分钟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越来越怕忍不住又拉开门这次稍微开大点缝朝卫生间方向张望。

门还关着。

我犹豫着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自己慢慢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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