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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新介第209章 魂灵

张伟最近算是被那该死的失眠给整惨了。

连着七天只要一闭眼那个梦就来了。

梦里总有个穿水绿色旧式旗袍的年轻女人无声地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浓雾里朝他伸出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泪光闪烁嘴唇翕动像是无声地重复着几个字。

第七夜张伟终于看清了那口型——救我。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睡衣心脏擂鼓似的撞击着胸口。

他猛地坐起窗外北京的黎明刚透出点灰白城市的喧嚣还没苏醒可他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咚咚咚像要撞破肋骨冲出来。

这梦邪门得紧。

张伟顶着两个乌青的大眼圈瘫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白天那女人的眼睛仿佛还在眼前晃。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敲下“水绿旗袍”、“旧梦”、“求救”几个词。

鼠标漫无目的地滚动着页面忽然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像磁石一样吸住了他的目光——那是张四合院的旧照被归在“城市记忆”的栏目里。

照片里一个穿着水绿色旗袍的年轻女子侧身立在影壁旁眉眼温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张伟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照片上的女人分明就是夜夜入他梦中的那个! 照片下方只有一行简单的说明:西城区榆钱胡同十四号院摄于上世纪四十年代末。

张伟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动作太大差点把桌上的咖啡杯带翻。

他抓起手机地图导航上输入“榆钱胡同十四号”那个小小的红点标记在屏幕中心闪烁起来。

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这绝对不是巧合!午休时间一到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写字楼打了辆车直奔西城。

榆钱胡同藏在高楼大厦的缝隙里像城市遗忘的一角旧时光。

十四号院的门脸儿破败不堪朱漆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朽坏的木头门环锈迹斑斑门框歪斜。

但门口贴着的鲜红“拆”字和几张征收告示却格外刺眼。

张伟的心沉了一下他定了定神伸手去推那扇沉重、布满裂纹的木门。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干涩的呻吟如同垂暮老人痛苦的叹息。

门只开了窄窄的一道缝一股陈年的灰尘和潮湿木头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张伟咳嗽起来。

门缝里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突然堵了上来浑浊的眼睛布满血丝警惕地打量着张伟像审视一个闯入领地的敌人。

“干什么的?”声音嘶哑干裂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张伟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定了定神才开口:“大爷打扰了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他拿出手机翻出那张老照片凑到门缝前“您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吗?” 门缝猛地被拉开了一些老人枯瘦的手像鹰爪一样伸出来一把夺过张伟的手机。

他死死盯着屏幕眼神先是困惑随即骤然变得锐利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向张伟。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种被触及逆鳞般的暴怒。

“滚!”老人猛地爆出一声怒喝声音在空寂的院落里撞出回响。

他像扔烫手山芋一样狠狠把手机砸回张伟怀里力道之大砸得张伟胸口生疼。

“少打听这些陈年烂谷子的屁事!再敢来老子打断你的腿!”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那扇沉重的破门被用尽全力摔上巨大的声浪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落了张伟一头一脸。

张伟僵在门外手机屏幕还亮着照片上女子温婉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

他碰了一鼻子灰心头的疑云却更加浓重了。

那老人激烈的反应绝不仅仅是普通的排外或孤僻。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定格的温婉笑容那笑容仿佛隔着数十年的光阴无声地凝视着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事儿没完。

第二天深夜张伟又失眠了。

女人再次出现雾气比以往更浓几乎要吞噬掉她水绿色的身影。

她的神情不再是单纯的哀戚而是交织着绝望与焦灼嘴唇无声地开合这一次张伟清晰地“听”懂了那无声的呐喊:“来不及了……他们要拆了它……信……在影壁……”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雾里。

张伟猛地惊醒心脏狂跳额头上全是冷汗。

那句“信……在影壁……”如同烙印死死刻在了他脑子里。

不能再等了!张伟翻身下床套上衣服抓起一个强光手电筒就冲出了家门。

深夜的榆钱胡同死寂得可怕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流浪猫凄厉的嚎叫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十四号院那扇破败的门虚掩着像一张沉默而危险的嘴。

张伟深吸一口气冰凉潮湿的空气涌入肺腑他侧身挤了进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手电筒的光柱像一把利剑刺破浓稠的黑暗搅动着弥漫的灰尘。

他直奔影壁而去。

那青砖影壁在光线下显得异常高大而冰冷上面模糊的浮雕图案在晃动的手电光里扭曲变形如同鬼影。

张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沿着影壁冰冷的砖缝一寸寸摸索、敲击。

砖块冰冷粗糙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每一寸都像是凝固的时间。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背脊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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