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之影第一百七十五章 塔列朗的衣钵
“我要嫁的那个男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您明白我的性格因为我与他的交流不多所以我不能对他的品行妄下定论也不能通过主观臆测来欺骗您。
我只能向您转述我所见到的东西:他的发色以及蓝色的大眼睛与您大致相同鼻子俊俏笔挺嘴巴温柔动人牙齿白净整齐每当微笑时他的表情尤为迷人这总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一定善良可爱、聪慧过人。
” “他是个英俊的男子?他更接近于沃尔特·司各特爵士中出场的中世纪骑士还是您笔下伦敦雾气中的铁面人又或者是迪斯雷利先生里潇洒的青年公爵呢?” “只有中世纪的高贵骑士才配得上英国的女王这是您理所应当要取得的幸福。
” ——《帝国的决议:维多利亚女王书信集》 亚瑟的心情很糟糕与菲欧娜的对话又勾起了他临行前与塔列朗的最后一次会面。
天知道这个法国瘸子一辈子没说过几句实话的人为什么要忽然对他坦诚相待。
或许他是嫉妒亚瑟·黑斯廷斯这个名字比塔列朗-佩里戈尔更常出现在伦敦的报纸版面上或许是因为一大把年纪所以感觉活够了又或者是因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戏弄这个害他打牌输了很多钱的年轻人。
这位18世纪的最后一个代表人物法兰西政坛的泰斗欧洲外交界的耆宿世界级的屠夫马扎林的猴子红衣主教杜布瓦的化身身不由已的修士令人发笑的人民主教伏尔泰的精神私生子米拉波的传声筒身着官衣的伊索跛脚魔鬼的使节教皇的芥末瓶英格兰的扞卫者皇帝拿破仑的经纪人沙皇亚历山大的导游百日复辟的福音传播者路易·菲利普的执伞人……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外号天知道他为什么嫉恨并欣赏着我这样的小人物! 或许是因为他经历了13个政府换了13次主子所以他也要让勉强保存了一点良心的后辈走上和他一样的路。
亚瑟站在舞台下望着台上如同太阳和月亮一般耀眼的男女主角们眼角的余光瞥见为演员精彩演出而激动、快乐、悲伤和动容的观众们。
他的鼻尖仿佛闻到了丰富的果香和草本香气舌尖也萦绕着成熟黑醋栗和黑樱桃的香甜气息那是塔列朗递给他的红酒——1825年的玛歌干红。
他的耳边不知怎的也随之响起了塔列朗的嗓音。
“当戏剧正在上演演员们还在舞台上的时候是不适合将剧情、手法揭露出来和主人公的真实面目暴露出来的因为面具比真实的面孔更加美好。
在今天对于某些人来说真理是相当危险的。
对于另一些人来则简直是丑闻。
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真理都是毫无用处的。
” “您说这些话做那些事难道就不担心批评吗?” “对于我来说我既不惧怕抨击者也不惧怕那些笨蛋你明白我所指的是些什么人。
我已预料到我身后的一代人将会如何评价我但我不在乎。
因为我是一把伞半个世纪以来承受着滂沱大雨对我来说再多一滴或者少一滴都已经无所谓了。
” “塔列朗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你原谅了你的敌人吗?” “原谅?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也不会原谅任何人。
如果有些错是可以原谅的有些激情也是可以谅解的那就是我自己犯的错和我自己的激情。
至于我的敌人?我再也没有敌人了因为我将他们都送进了坟墓。
路易十五的政府、路易十六的政府、大革命政府、共和国政府、督政府、执政府、帝国政府、百日复辟政府、1814年的临时政府、两次王政复辟、查理十世的政府他们通通进了坟墓而我我现在依然在为路易·菲利普的政府服务。
我对自己感到自豪因为我超越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件甚至超越了苦难心肠硬得可以承受一切。
没有人能够羞辱我没有人能够让我痛苦。
这种自豪这种铁石心肠让我一生不再虚荣不再激动一旦死去就再也不会听到钟声。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这样子罢了。
” “您难道就没有一次想要赢得他人的尊重吗?” “尊重?呵……小伙子在法兰西人们对什么都不尊重除了权力。
在受宠幸的殿堂里什么都是伟大的除了那个让人们弯腰进入殿堂的低矮小洞。
” “我……我或许没有评价您这种想法的资格但是我只想问您您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 “这个问题你是在问你自己还是在问我?对与错是与非这是最简单、最容易说的两个字但也是最费解的两个字。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做了蠢事所以心中很矛盾、很自责。
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年轻人不要为了做蠢事而懊恼因为很多人甚至连做蠢事的机会都没有。
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永不吃后悔药无论是好事坏事还是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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