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浮生录第三百零四回不过是些脆弱的区区人类罢了
不过是些脆弱的区区人类罢了。
并非有别于人类的傲慢只是我清楚自己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必须对自己有一个客观而清晰的认知才能帮助自身对他人、对环境做出更好的判断。
解决他们只是三两下的工夫。
得益于拘谨的室内他们没有带太多武器。
冷兵器在我眼中形同虚设更别提一半的人赤手空拳。
即使是枪械我也有在对方的反应跟上来前在一定距离内解除威胁的能力。
我没下死手只是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很简单我不想承担和殷社作对的代价。
仇人已足够多但我还没有不理性到给自己找更多麻烦的地步。
与一般的打手不同能感觉到他们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即使被打断骨头也闷声不吭。
但这比起我所经历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与那些人纠缠时红色的女人已坐回沙发。
她的从容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存在与我相似的气息——她没太多情绪的起伏。
不像病理性的。
也可能是只是远不及我这般严重。
最后我跨过倒下的人走到她的面前。
我的手上沾满自己和别人的血。
“您为什么不会害怕?”我审视她“一般人身处这种环境或多或少会感到恐惧。
我想知道为什么。
” 我想知道您是不是与我一样的人。
“为什么呢?” 她思索着。
手中的烟燃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转着花枝细小的刺将她的手扎出数个血孔。
但她不为所动一如我对疼痛的迟钝。
“可能因为我相信你不能对我造成威胁吧?” “这样吗?” 我将从别人手中夺下的刀指向她。
同时她的枪口向上对准我的眉心。
“我建议您不要迷信子弹的速度。
” 我如是说。
这个距离从一位纤弱的女性手里夺下一把袖珍手枪不是难事。
话音刚落下移的枪口打穿了我的小腿。
“所以我更相信我自己” 我单膝跪地。
她歪过头将枪抵在唇边硝烟像纸烟一样溢出丝缕雾霭。
……真是意外果决的女人。
她不会痛吗? 我下跪时顺势用刀扎在她的大腿上。
刀柄还攥在手中。
只要我将它微微错开刀刃就能切断她的大动脉。
她会失血而死。
她如烟般淡漠。
“你真的这么相信吗?” “我相信啊。
”她甚至笑起来“你不会伤害我的。
因为你觉得我很特别。
像你我这样的人‘寻常’是无法带来任何触动的。
你的爱人不也正是因为超乎你的认知而‘特别’吗?于你而言我也将会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 枪声是某种信号。
更多打手冲进室内他们都手持枪械。
我已然没有任何胜算但她似乎并不打算置我于死地。
因为她说: “于我而言你也很特别。
也许我并不与你全然相似但你我确乎在同一条道路上前进。
在这点上你我是同类。
” 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要害我全无感知。
有人上前控制我我并不反抗只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红色的女人。
“请帮曲先生处理伤口。
” 出于礼貌在被带离房间之前我对她说。
“不要把刀拔出来。
” “我知道。
” 她语气轻快而老练就好像不止一次处理这种伤害。
我承认我对她感到好奇。
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回家一趟。
殷社对我如对客人般礼貌并为我的枪伤做了妥善处理我不想做更多失礼的事。
即使是我恢复贯穿伤也需要一段时间。
但我不能再等了。
我要回家。
也不是家是我临时的住所在南城贫民区。
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躲避看守不是难事我很快在第二天深夜赶回住所。
如她所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废墟。
警方封锁了现场。
即使在住所附近到处都是好事之徒杂乱无章的脚印。
从残留的气味判断我为数不多的东西都已化为灰烬。
即便有什么可供辨识的残骸也在公安手里。
倒也没有特别的失望。
只是有种遗憾。
深深的遗憾。
我知有人守株待兔。
不必多说是我爱人家属派来的。
我的“母校”早就失去了驾驭我的能力。
我借了殷社的枪来。
但是在看到废墟前的我没能正确评估现在的我的心境。
我的胸腔里充满了“空旷”的“实感”。
有人恰踢在我受伤的腿。
如此轻飘飘的身体沉甸甸地跌落。
我很快被控制住了。
两人分别扯开我的双臂我再度跪坐在地。
他们稍微让我吃了些苦头便要就地处决。
我听说之前还需要抓活的……看来岳父岳母是有些等不及了。
所谓夜长梦多。
即便惩戒之日真正降临到我的面前我心中仍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血已凝固在我的脸上像嶙峋的假面。
黑暗里手电的强光扫过我伤痕累累的脸。
我并不闭目唯瞳孔收缩。
比周遭更漆黑的枪口指向我我只是仰着头安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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