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奇闻录第15章 重塑筋骨浪子回头
林耀祖额角的伤口在郎中的精心治疗和家人的细心照料下渐渐愈合留下了一道深色的疤痕横在眉骨上方像一道永恒的警示刻在他的脸上也刻在他的心里。
这道疤时刻提醒着他那段荒唐暴戾的过去以及那险些酿成大祸的瞬间。
伤愈之后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将炕头上的誓言付诸行动。
他知道空口白话无法取信于人更无法弥补过往的万一唯有实实在在的劳作才能证明他的悔改才能一点点洗刷他身上的罪孽。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父亲林老汉面前这个他曾经无数次顶撞、辱骂的老人面前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他抬起头额上的新疤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儿子过去混账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败光了家业让您和娘受苦了!儿子如今悔悟求爹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学徒教我木工手艺!儿子一定用心学用力做绝不再叫爹失望!” 林老汉看着跪在眼前、眼神恳切而坚定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十年了他多少次梦想着儿子能懂事能回头却一次次失望透顶。
如今梦想似乎成真他却有些不敢相信。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林耀祖以为父亲依旧不肯原谅他眼中露出了惶恐和失落。
最终林老汉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将儿子扶了起来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是真心想学爹……爹就教你。
” 从这一天起林耀祖便成了林老汉木工摊子上一名年龄最大、却也最“特殊”的学徒。
特殊在于他曾经的身份和劣迹以及他学习时的那股近乎自虐的狠劲。
木工活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手、眼、心的极致配合与多年积累的经验。
林耀祖十八年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早已习惯了游手好闲乍一接触这些实实在在的力气活和技术活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学习刨木头别人轻松推拉刨花均匀卷出;他用力不均时而刨得太深卡住刨子时而只刮下一点木屑累得满头大汗手臂酸软却往往事倍功半。
学习锯木头要求笔直平滑他手中的锯子却总是不听使唤歪歪扭扭锯出来的截面如同狗啃。
学习打磨更是枯燥乏味需要极大的耐心他却因性子急躁起初总是磨得不均匀或者缺乏耐性半途而废。
林老汉虽然决定教他但多年的隔阂和失望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消除加之他本身也是个严谨甚至有些古板的匠人对技艺要求极高。
看到儿子出错他并不会温言鼓励而是会习惯性地皱起眉头用他那沙哑的嗓音严厉指出: “用力!腕子要稳!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眼睛看哪里?线都画歪了!” “这磨的是什么东西?重新来过!” 若是以前的林耀祖听到这般斥责早就暴跳如雷摔东西走人了。
但如今他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咬紧牙关将涌到嘴边的烦躁和顶撞硬生生咽回去。
额角的伤疤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过去的教训。
他不再辩解也不再甩手不干而是深吸一口气按照父亲的指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新练习。
手上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结成厚厚的老茧;胳膊累得抬不起来第二天依旧准时出现在摊子前;因为笨拙和生疏没少弄坏木料浪费工时他也只是默默承受着父亲的责备和可能来自邻里的异样目光。
除了学习木工家里的重活、粗活他也主动揽了过来。
挑水、劈柴、清理院落这些他过去不屑一顾的活儿如今都成了他“改造”自己的必修课。
他不再抱怨不再偷懒用实际行动一点点地弥补着过去的亏欠也一点点地重新学习如何做一个“人”。
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挫败和自我挣扎。
他时常在深夜看着自己布满新伤旧茧的双手感到迷茫和疲惫。
但每当这时他便会想起父母讲述的十年苦难想起自己昏迷时母亲滚烫的泪水想起姐姐拿出全部积蓄为他偿还债务的担当想起那道改变他命运的伤疤……这些都成了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林老汉虽然嘴上依旧严厉但看着儿子那日渐粗糙的双手那沉默却坚定的背影那一次次失败后又一次次爬起来的韧劲他那颗冰封了十年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笨拙却真诚的努力一点点地融化。
他眼神中的严厉渐渐混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和认可。
王氏更是将儿子的变化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虽然心疼儿子受苦但她更欣慰于儿子的回头是岸。
家里的气氛不再是以往的死寂或恐惧而是多了一种久违的、充满希望的忙碌与踏实。
林耀祖的“回头”之路漫长而艰辛如同重塑筋骨脱胎换骨。
但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这是他重获新生、报答亲恩、偿还孽债的唯一途径。
额上的疤痕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勋章见证着一个浪子如何在一片废墟之上艰难地尝试着重新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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