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翁大唐中兴了第165章 魏博内乱 祸起萧墙
魏州城的冬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连喘息都带着绝望的冰碴。
盐彻底成了传说。
市面上早已绝迹唯有节度使府库中还严格控制着少量库存优先供应牙兵(节度使的亲兵)。
普通军卒和百姓只能靠着往日积攒的些许盐块或是刮取墙角苦涩的硝土勉强维持。
饭菜无味身体乏力人心也跟着一起寡淡、浮动起来。
物价的疯涨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缓和反而变本加厉。
铁器、药材完全断绝连修补锅釜都成了奢望。
柴薪价格也翻了几番贫苦人家只能在严寒中瑟瑟发抖。
一种无声的怨恨如同地底运行的岩浆在魏博军民看似麻木的表情下积聚、奔涌。
节度使府邸气氛比外面的天气更加阴寒。
田承嗣双目赤红如同一头困在笼中的受伤猛兽暴躁地在厅内来回踱步。
案几上散乱着各地送来的告急文书——某地军卒因饷钱不足、物价飞涨而哗变虽被镇压首级悬于辕门但怨气未平;某处村庄百姓不堪盘剥整村逃亡不知所踪;边境巡骑与成德军发生摩擦对方态度强硬寸步不让…… “钱!粮!盐!铁!”田承嗣猛地站定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笔砚乱跳“没有这些东西让老子拿什么稳住军心?拿什么守住魏博?!” 他猛地扭头看向下首几名噤若寒蝉的将领和文官声音嘶哑:“说!还有什么办法?!” 一名掌管财政的官员战战兢兢地出列:“节帅……府库……府库早已空虚。
上次朝廷封锁后尚未完全恢复此次……此次更是……如今唯有唯有加征……” “加征?”田承嗣狞笑一声“加什么?怎么征?” 那官员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或可……或可增收‘防秋税’每亩再加三合粟;城中商铺无论大小加收‘助军钱’;还有……还有过往商旅课以重税……” 这些都是竭泽而渔的手段必然激起更大的民怨。
但在田承嗣看来只要能撑过眼前难关些许民怨以魏博军的刀锋足以镇压。
“就按你说的办!”田承嗣毫不犹豫地挥手“立刻去拟告示!牙兵出动谁敢抗税以谋逆论处!” “节帅不可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将忍不住出声劝阻他是魏博军中的宿将并非田承嗣嫡系平日里就因其部属待遇不公而颇有微词“如今民心惶惶军心不稳再加征赋税无异于火上浇油!不如……不如暂且向朝廷服软渡过此劫再从长计议……” “放屁!”田承嗣勃然大怒指着老将的鼻子骂道“向朝廷服软?杜丰小儿巴不得我低头!一旦服软这魏博节度使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尔等皆是我田承嗣提拔起来的魏博若倒你们又有何好处?!我看你是老了胆气也没了!” 老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再言但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屈辱与愤懑。
田承嗣加征的命令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符彻底点燃了魏博这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告示贴出的当天魏州城内便发生了小规模的骚乱。
一群被加征“助军钱”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商户聚集在节度使府前哭诉被凶神恶煞的牙兵驱散多人被打伤。
消息传到军中更是引发了轩然大波。
普通军卒的饷钱本就因物价飞涨而大幅缩水如今家中田亩又要加税无异于雪上加霜。
怨气不再局限于私下抱怨开始在一些非田承嗣嫡系的军营中公开弥漫。
而这一切都被一双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清晰地记录并传递出去。
--- 魏州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内室。
油灯如豆光线昏黄。
凌素雪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了阴影之中只有清冷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出清晰的轮廓。
她对面坐着两名男子。
一人是魏博军中将校打扮面容精悍正是早已被“察事司”策反的符璘。
另一人则作文士装扮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带着一丝狂热与忐忑乃是田承嗣的族侄同样被暗中策反的田悦。
室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隐约可闻。
凌素雪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不带丝毫感情如同冰泉滴落:“田承嗣倒行逆施加征暴敛已失军心民心。
魏博内外交困覆亡在即。
朝廷天兵旦夕可至你二人当知何去何从。
” 符璘抱拳沉声道:“凌司使放心末将麾下儿郎早已对田承嗣怨声载道。
只待朝廷一声令下末将愿为前驱!”他部属多为非嫡系在粮饷、装备上长期受歧视此次经济封锁受影响最大反弹也最强烈。
田悦则显得有些紧张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姑姑……凌司使叔父……田承嗣毕竟待我不薄我……” “待你不薄?”凌素雪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是指将你置于闲职处处提防?还是指此次加征你名下田产商铺同样未能幸免?田将军莫要忘了‘察事司’能给你的以及……能让你失去的。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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